赤子丹心昭日月 为侨奉献40年——全国先进归侨、华中科技大学侨联副主席黄碧罗老师的人生故事

发布时间:09-06-08 16:41:00 作 者: 浏览次数:

从1951年回国至今,半个多世纪过去了,回首往事,令黄碧罗老师最难忘的是--1999年、2004年两次荣获全国先进归侨称号的黄碧罗老师,由当时的国家副主席胡锦涛同志颁奖;2004年,她再次荣获全国归侨侨眷先进个人称号;让她最动心的是一个字"侨"字——这个字,凝聚了她一生的心血;这个字,架起了归侨、侨眷与党和侨联的心灵之桥;这个字,建造了她的人生之桥、事业之桥和幸福之桥。她的人生故事还得从"为什么回国"讲起——

在新加坡亲手制作一面红旗

演话剧《卖女儿》,哭得泪雨纷飞

我的祖籍是福建厦门禾山,祖父经商。1933年,我出生在印尼苏门答腊东岸峇眼亚比的一个海滨小村。1941年,父亲患重病,送新加坡住院开刀不幸病故。父亲去世后,家道中落,二战结束后母亲带着全家到新加坡定居,哥哥、姐姐上中学读书,妈妈和我租了一间木板房,靠洗衣为生。

1947年,我到国华纸盒厂做童工,晚上去农青夜校学习文化知识。这是一所华文夜校,教我们的老师陈少非(回国后在广东省江门市工作,离休干部)是马共党员,经常对我们进行爱国思想教育;他还组织了一支"农青歌咏队",领导我们一些进步青年,走上街头,演话剧,唱进步歌曲,进行宣传活动。

印象最深的是演话剧《卖女儿》,此剧反映的是新加坡一位失业工人一家的悲惨生活--父亲失业,母亲生病,只好将阿容卖给别人。夜校的老师苏文露扮母亲,宝珠扮姐姐,我扮妹妹阿容。每次演出,我们都演得很投入,一想到我父亲病逝,母亲给人洗衣服,自己做童工所受的苦,我就哭得泪雨纷飞,仿佛是在演自己的苦难家庭。我们到工厂、码头、渔民工会演出,受到群众的热烈欢迎。

亲手制作的一面红旗,按时按地点交给阿宝

1948年6月,英帝国殖民者颁布紧急法令,夜校被迫停办,歌咏队被迫停止活动,老师被迫转移。此时,我和丁东水(回国后在江西省南昌市工作,离休干部)同学等一起参加马共外围组织抗英同盟,收捐,支援抗英军。

1949年初,一天下午,一个叫阿宝的青年骑着自行车到工厂找我,当面交给我一个布包,内有红布和斧头镰刀的图案,要我立即做好交给他。当时,我还不知道这是共产党党旗,只知道这是一项光荣和重要的任务;我赶回家用缝纫机车好红旗,心里很激动,手禁不住有些颤抖;做好红旗后,我按时按地点交给阿宝。阿宝的真实姓名叫什么?现在在哪里?至今我都不清楚,我十分想念他。回想起那一幕,当时是很危险的,这是我平生做的第一件最光荣的事。

回国前的喜与忧

1950年7月,我的革命引路人黄珍(原名傅金鸾)听从组织安排回国,临行前,她找我谈话,鼓励我继续团结工人,利用新加坡华文报大量报道的中国消息,宣传中国革命胜利的大好形势,等她来信后我再回国。我高兴极了,盼望能早日回国。

当时,祖国母亲敞开温暖的怀抱,发出深情的呼唤——归来吧,海外游子!海外华人热血沸腾,奔走相告,东南亚爱国华侨青年,纷纷回国参加新中国的建设,我早已动心,盼望黄珍的信早日到来。

1951年春,我终于盼来了黄珍的信,她在信中详细介绍了找她联系的地址和要求。万分喜悦之中,也有难舍的骨肉之情。回国前夕,妈妈带我到父亲坟前告别,妈妈说:"阿婴(我的小名)就要回国了,你在九泉之下,要保佑阿婴一路平安!"妈妈一边说一边哭,祈求父亲保佑我。我在一旁烧着香烛,想着早逝的父亲,看着母亲对父亲的苦苦哀求,心里很难过极了,禁不住热泪横流。

1951年5月6日,我怀着对祖国的无限热爱,告别了亲人,也告别了寄人篱下、二等公民的生活,在黄珍同志的帮助下,乘"贵阳号"客货轮离开新加坡回国。回到广州当即找到广东省侨委何国霑老师和黄珍同志。由何国霑老师推荐到侨青班学习,后又推荐到南方大学华侨学院学习。

没有叶剑英,就没有华侨学院,就没有我们的今天

记得"南大熔炉"四个大字,是叶剑英校长题写的。

南方大学继承和发扬的是延安的革命精神和革命传统,学校提倡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,提高认识觉悟,自觉改造思想,理论联系实际;强调忠诚团结,朴实虚心,勤劳勇敢,紧张活泼,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,密切联系群众。这是当时形势的需要,也是历史的选择——要求南方大学首先办成革命的大熔炉。

在这个"抗大"似的革命熔炉里,我确立了正确的人生观、价值观。时任中南局书记、广东省政府主席的叶剑英兼任南方大学校长,经常到学校来给我们师生作形势报告,我永远不会忘记叶剑英校长讲的一段话——

"现在百废待兴,我们要建设一个崭新的中国,我们要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......人们的头脑,好比两个半球合在一起。右边的西半球,装着旧意识、升官发财的思想;大家都是从旧轨道过来的人,或多或少都沾染一些,这样会妨碍我们事业的发展。左边的东半球,要求确立一切为人民服务的思想,这样我们的事业就会兴旺发达!"比喻得太生动太贴切了,简短的几句话,把树立革命人生观的道理讲得透彻通明,我们一听就懂。

有一次,叶校长作报告,讲到最后时突然说:"六部的同学请举手!"我们几百名侨生立即一起举起手来,大家激动得热泪都要流出来了——全校四千多人,只点我们华侨学院的名,让我们感到很自豪,也说明叶校长心里有我们,十分关心我们归侨青年的成长......事实上,没有叶剑英,就没有华侨学院,就没有我们的今天。

沐浴着党的阳光,我的思想和学习"天天向上"。抗美援朝时,为购买"华侨号"飞机,我和许多归侨一起,自愿捐款捐物,把全部家当——随身带回的一个金戒指、一条金项链和一支派克笔全部捐献出来,以表达保家卫国的赤子之心。

封开,我的摇篮!

解放初期的广东,无论哪个方面,都十分缺乏干部,以培养为人民所需要的干部为宗旨的南方大学,及时为社会主义建设输送了一万多人。学校提出:"秀才三年一考,土改千载难逢",号召大家到最艰苦的地方去,与贫下中农同吃、同住、同劳动,搞好土地改革。

1951年12月17日,我们南大华侨学院的部分同学在卓炯主任的带领下,作为政府土改工作队员,来到了封开。

"暴动"平息后,我们扎下了"根"

1949年11月,封川县(现封开县)解放,区乡人民政府刚刚建立起来,只有五六个干部,负责宣传征粮政策等任务。1950年3月,地主、土匪趁机煽动农民,反对征粮,组织武装围攻区政府。征粮队有100多位同志壮烈牺牲。这是封川县解放后发生的一次严重的土匪暴动事件。西江军分区接到报告,立即派十三团一营营长林传率领4个连,火速赶到封川,对匪徒开展强力清剿,以稳定局势和民心。时间二个月。"暴动"平息后,反动势力还没有彻底清除,农民的思想很混乱。就是在这样恶劣和艰苦的环境下,我和其他土改队员一起,克服重重困难,访贫问苦,发动群众,2年时间,我一共扎了4个土改"根子"住户。这段经历,我深感自豪而刻骨铭心。

下村前,我们先集中几天时间,学习了土改方针政策,初步了解了封开民情概况--这里不仅偏僻落后贫穷,而且封建主义和反动势力很猖獗,土改运动十分艰难。然后编队分组,我被分配到四区新华乡范村。范村也是土改试点区,由卓炯主任亲自指挥;土改组长是吴纪融,副组长是黄健浪。

范村是一个边远的山村,村民靠种田为生,生活非常贫困。我扎的第一个"根子"是贫农明妹母,她的丈夫被国民党抓壮丁,一去无音讯,带着一个9岁的女儿明妹相依为命,艰难度日。她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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